闲余子

我脑洞贫瘠,行文不通,文笔辣鸡,但我不要脸啊!

[雷安]蜜汁短篇

_瞎写写,把伏笔捞一捞
_海玫瑰篇目的另一个视角
_论一个隐晦的告白多么让人难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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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个朋友,叫安迷修。某天他死缠烂打求我给他捞了朵海玫瑰,累死我了。 我觉得他这种绅士型的人物肯定是要去讨姑娘开心的。

结果他把玫瑰送男人了。 ……怕不是个假的安迷修。

他还被对方教唆着去了酒吧,喝了个烂醉回来。送他回来的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把安迷修搬回宿舍,他尽量撸直他的大舌头和我说话:“你和他一个宿舍?”

我点头。

“啧。”他看我像是看仇人一样。

我:……发生了什么?我似乎被人自动带入了某种角色?

送走门口的老爷,我转头看门内的大哥。安大哥已经醉成猪了,躺在床上睡得展展的,脸是一个十分二逼的表情,边笑边说:“嘿……恶党,想不到……吧……”

想不到你个大头鬼。我恶狠狠地踹了一脚他的床:“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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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就是不一样的世界了。

门外是硝烟,门内是香烟。我点燃一只烟,把白色的气体吸入肺中,安迷修从另一侧走回来,手里拿着一包刚开封的烟。

我挑眉,道:“会抽烟了?”

他摇头,回答:“没收来的。”

周围有烟味,还有血与土的气息,军服粗糙的布料把人皮肤磨肿,难受得很。但是安迷修看起来很高兴,他拿着那盒烟在一旁把玩。

“我说,”他开口,“要是我死了,你就把我的狗牌扔了吧。”

我不满:“什么死不死的,说话不吉利,再者我又和你的牌子没仇。”

他只是笑,不说话。

日后再想来,他大概已经知道这场战争的阴影中,阿特波洛斯已经在低笑。

————

“我接吻了。”安迷修一本正经地对我说。

“啊?”我扭头,手上裹纱布的动作慢了下来,这种小女生的言论出现在安迷修嘴里挺维和的,“哪个姑娘?”

“男的。”他还是一本正经。

“……”我一下忘了台词,不过安迷修是个有分寸的人,也是个死倔的家伙,所以我拦不住他。况且爱情这个东西,定义很多,但来的时候如同阳光照进黑暗,也拦不住。

我忍住尬笑,也努力一本正经:“叫什么?”

“雷狮。”

哦,我仔细想了想,是前些天来海军的家伙,那家伙看着眼熟……似乎就是他拉着安大哥喝酒,还想用眼神捅死我。不过很不凑巧,安迷修被调离海军了,去了陆军。其实陆军也没马,会跑的水箱倒是有几个,不知道安迷修为何对马如此执着。

“那感情好呀,你有个伴儿了,有人能和你一起,简直为民除害,你不用祸害小女生了。”我回答。

安迷修看着我,忽然沉默。半晌,才笑道:“是啊。也祸害不了人了。”

我看着他,有些生气,但我又觉得他有事瞒着我,瞒着他周围所有人。

眼睛从来不说谎,你笑的时候,你的眼睛还在哭。

————

最后一役,我因为重伤被退货回后勤,所以没能见上安迷修。前线传来战报,一次一次,将领报告战况,安迷修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。

但是情况很不妙,敌军已经开始突进,可是我军已经没人能拦下这只钢铁巨兽了。

然后安迷修传来信息,能把人气死的那种。

他说他要去炸碉堡。

炸个屁。我骂他。你又不是英雄,也没人把你当英雄,你安安稳稳地坐在上校的位置指挥战局不好吗?你还拿了我一支海玫瑰送人,被送的那人岂不是要气死?

其实我没骂出来。

因为爆炸声在我骂出来之前先响了,我觉得那像是阿特波洛斯在嘲笑我们。那声爆炸声太大了,我以为我聋了,其实没有,只是我哭得太大声,让我听不见其他声音了。一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真的入死了。

————

雷狮会不会被他气死啊。

我在清理战场时候拐着我的瘸腿去找安迷修。结果不用说,人没找到,尸体也没。因为周围零散的噩梦太多了,分不清是谁的了。

但我找到了雷狮。

雷狮站在那里,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片。我眯起眼睛看去,发现那是狗牌,雷狮把那个狗牌和自己的挂在一起,然后没了动作。

雷狮背对着我。阳光撕裂阴霾,笼罩在他身上。有风,很小,很轻,吹不动一粒尘埃,却把两块军牌吹起,吹得叮叮当当响,像是风铃,怀念着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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